至少柳原月的确如他所说的一般没有感觉到疼痛,她是通过少年的表情判断出进程的,他起初的嘴唇紧抿,后来有些毅然决然的模样,到现在又露出担忧到不行的神色,仿佛她只要说一句痛就要立刻叫救护车一样。
“真的不痛,新一做得很棒。”她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侧过身挽起滑落的发丝,将另一边的耳朵露在他的眼前,“继续?”
穿完一只耳朵,见她没有露出难受或者不适应的表情,工藤新一稍稍放心了一些。
第二次他的动作就熟练了许多,毕竟到了这种时候也没办法停下来,尽量减少穿孔的时间长度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在女生的右耳上穿了一个对称的耳洞。
还以为需要再等上一会,结果这一回快得让她险些没反应过来。
柳原月伸手在那枚耳针上碰了碰,似乎触摸时会带来轻微的痛感,但仍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穿耳洞为的是戴上那对好看的耳饰,她理所当然地取下右耳上的钢针,把耳朵腾出来,说道:“是不是要把U型夹改成耳针?”
“等等——”
工藤新一对她的行动力叹为观止,只来得及阻拦她把另一边的钢针也取下来,口中不厌其烦地教育她:“这个是穿孔针,我会把银针换到耳环上面的,你不要着急,刚打好的耳洞不能空着……”
少年的话音突兀断掉,在眼前那枚白皙精致的耳垂之上,一颗色泽艳丽的血珠从那个他亲手穿出的孔洞之中渐渐冒出来,变得饱满而圆润,沿着肌肤滚落。
来不及多想,他附身将之含住,血珠连带着那一小片耳垂都一并没入他的唇中,被湿热的口腔包裹。
“唔……”
柳原月被他的举动弄得僵在原地,察觉到危险的身体本能地朝后退,但她本来就坐在沙发拐角处,没有多少活动的空间,身上还半压着个人。
穿耳洞的时候明明还有一定的距离,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贴在了一起,少年的黑发蹭过她的脸颊,带来很轻的痒意,但与耳垂传来的感觉却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事实上,在他拿酒精棉片消毒的时候就已经有一点儿不适应,只是考虑到这些都是穿耳洞所必须要做的步骤,她才竭力忍耐住那种奇怪的感觉。
后来的痛感也将之覆盖住,让她悬起来的心脏又渐渐舒展开。
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被碰到耳朵会有这种难耐的反应,之前唯一与她亲密到随时可以有身体接触的就是柯南,但是柯南的话,不提他是否能够轻易接触到这个位置,他的身体都不可能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下颌抵在她的肩上,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嘴巴里含着她的耳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在疯狂地、剧烈地跳动,然后又过电般地被揉得皱成一团,让她很难有反抗的念头,连身体也软下来,一半倚在沙发上面,再由身边的少年承担着另一半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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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其实足够宽敞,但他们靠得越来越近,仿佛分开一点就会有人从边缘处摔下去一样,工藤新一甚至还用手揽住了她的腰,让她更加陷入自己的怀里,止住了她后退与滑落的趋势。
血液的味道很快在唇齿之间融化,应该是带着涩意的铁锈味,但或许是鲜血的分量实在太少,也或许是他的心理因素作祟,他只觉得品尝着的味道是甜的、软的、可口的,内心叫嚣着更多,却又因为明白这样已经在某种边缘试探,不得不克制地局限在现有的区域,只敢轻缓地含吮过那一粒血珠,再舔舐过绵软的耳垂。
原本带着凉意的耳垂因为新的耳洞而有点烫,舌尖扫过之时还能感受到那个小孔的位置,成为了新的玩具。
工藤新一几乎埋在她的颈间,那股柠檬香气变得更浓,他们用的洗发水与沐浴乳分明都是同样款式的,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却带上一股独特的甜意,吸引着、诱惑着,将内心深处潜藏的渴望一寸寸勾出来,让他的喉间干涩,控制不住地吞咽了一下。
他想自欺欺人地狡辩这只是在帮忙消毒或者是其它的什么正经的理由,至少也是因为有些红肿的耳垂看起来很惹人心疼,但是——
算了,想亲自己的女朋友本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工藤新一抬起头,看到女生被自己压在沙发的转角,春日午后的阳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流淌在她的肌肤之上,将那种白皙映得更亮,像油画笼着薄纱的质感,又像奶油般细腻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