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月感觉自己的头昏昏沉沉,介于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到了柯南的声音,也意识到他在帮自己测温,但却很难给出什么反应。
被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热源,她只觉得像是有火包裹着自己,让她喉咙发干,说不出话。
陌生的体验令她很难表达此刻的状况,柳原月本能地抓住对方冰凉的手:“好难受……”
连嗓音都沙哑,声带与咽部肌肉刚被牵动,疼痛就让她不适地皱了下眉。
柯南的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她的喉咙处,示意道:“先别说话,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用纸巾把那瓶冰牛奶包好,让她贴在额头上,进行简单的物理降温。
见她烧成这样,强烈的自责在柯南的心中升起,昨天他应该更早一点注意到她在浴缸内睡着,之后也不应该就这么让她回去卧室睡觉,至少要做一些预防措施。
但现在想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柯南跑去厨房把温水兑好,再把医药箱翻出来,里面有绷带、酒精、创可贴、碘伏、温度计……就是没有感冒药和退烧药。
该死!
他平时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医药箱摊开在地板上,各种物品散了一地,柯南顾不上收拾,拿着水杯和温度计赶去卧室。
在冰牛奶的帮助下,柳原月恢复了一点意识。她半坐起来,靠在床头。
柯南把枕头垫在她的背后,又把吸管递到她的嘴边:“先喝点水。”
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忧:“很难受吗?”
柳原月小口啜饮着,安静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