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子阿姨接受不了他这样反感的目光,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说的是实话!”
她生怕恒辨觉得自己是在胡言乱语,急急将话说完:“我们寺里平日来的香客虽然说不上多,但每位香客捐赠的香火钱都不少,可这么多年了,连修缮大殿和佛像的钱都拿不出来,这钱是到哪里去了?”
恒辨哪里懂这些,绞尽脑汁也只能说出一个理由:“那、那是寺里日常开支花掉了!”
贵子阿姨无奈地看着他:“傻孩子,我们寺里才几个人,不少菜都是菜园里种的,能有什么开销?”
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敢喊他一声“孩子”。
恒辨仍然不肯相信,挣扎着问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师父呢?难道师父会发现不了吗?”
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贵子阿姨点了点头,说道:“延业大师自然是知晓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凳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呲——”的刺耳声响。
恒辨骤然起身:“不可能!”
才过去半日多,他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从师兄到师叔,现在连自己的师父都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这令他本能地抗拒,甚至有些崩溃。
“是真的。”贵子阿姨强调道,“延业大师生前便与延识大师他们一起挪用香火钱,但他是住持,管着整间菩提寺,延识大师又是管钱财的执事,这钱要如何用,我们又能多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