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着一袭白色缎料长裙,端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地喝了口茶。品尝到舌尖苦涩难言的味道, 她不动声色地将茶杯放下,接着从昂贵的手包中取出一封信来,交给毛利小五郎:“毛利侦探,这是我昨天收到的信件,麻烦您看看。”
她戴着纯白色的手套, 纤长的手指被包裹着,腕部的布料又与长长的袖口相接, 没有一寸肌肤裸露在外, 宛如西方中世纪的贵族。
在这种高雅的气质之下,毛利小五郎往日的轻佻举止都不翼而飞,双手接过信件,小心翼翼地拆开封口。
素色信封干干净净,除了【高山光希收】几个字外便再无多余痕迹,里面是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的正面是一幅手绘的图案。油画颜料的饱和度极高,绿树枝叶茂盛,其间点缀少许深红, 像是一颗开花的树,寥寥几笔, 却极花心思。
背面的笔迹娟秀工整,只写了一句话。
——【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
不管怎么看,这也只是一张普通的明信片。
毛利小五郎正觉得奇怪,不明白委托人为什么要带着这种看起来无害的信件来找他,只能根据自己的经验发问:“是您的丈夫收到了这封信,您想委托我调查您丈夫的私生活?”
女人抬头,方才遮住双眼的帽檐白纱也随之扬起。她打量了毛利小五郎一眼,眸中的质疑毫不掩饰,涂抹了正红色口红的唇扯了扯,说道:“我单身,这是我收到的信件。”
她将准备好的支票从手包中取出,似不经意地从毛利小五郎的面前晃过,轻描淡写道:“如果毛利侦探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判断错误,我大概要再考虑考虑是否委托您来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