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屋就是一把凳子，还有一个小火炕。

炕上好像是躺个人，个子不高，因为屋子前后窗户都贴着牛皮纸和报纸，好像是买不起塑料布，用报纸防风。

屋子里就特别黑。

在加上没钱卖煤，小房子里冻得要死，人就蜷缩在被子里，穿着衣服睡。

肖老三进来之后，他捂着鼻子皱起眉头。

脚好像踩翻了什么东西，结果提鼻子一问，差点骂街。

“尿盆就放地上啊！”

骂了几句街，炕上的人转过头：“干啥？没钱！”

肖老三捂着鼻子，他打量了一下男人。

又瘦又小，跟没毛的猴子似的。

“你是草虱子是吧？”

“啥事？没事儿出去，把门关上！”

肖老三哼了一声，一旁的小弟一巴掌拍在草虱子身上：“这是三爷，你小子麻利点，不然真的给你赶出去！”

草虱子没好气的说道：“三爷？哦……肖老三是吧？找我啥事？”

肖老三皱皱眉头：“让你干点事，电视机厂里面有一个新开的超市，进去给我偷去，能偷多少就偷多少，我给你一百块钱，咱可说清楚了，你得给把那地方给我偷的鸡犬不宁才行。”

草虱子一听说给一百块钱，噌的坐起来：“真的？你不开玩笑？”

肖老三哼了一声：“三爷我从不开玩笑，起来，外面说。你这房间可是够味的，比TM厕所都味！”

骂了一句，肖老三立即离开房间。

他出来后，草虱子也跟着出来，他在门口揣着手蹲在地上。身上的破棉袄都漏棉花了。

肖老三看看草虱子：“我问你，这件事你能搞定不？”

“不就是让买卖做不下去嘛？我一把火烧了不就得了？”草虱子说完，肖老三立即骂道：“放屁，你要是放火去，老子就废了。MD警察第一个查的就是我。你去偷，就算是被抓，也要说自己看上那地方了，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草虱子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

“行嘞，不过三爷，你好歹也得给点，干活之前，我得吃饱了再说啊！”

肖老三皱起眉头，接着从怀里找出了二十块钱，丢给了草虱子：“麻利点，别让三爷我等太久！”

见钱眼开的草虱子立即嬉皮笑脸起来：“得嘞，你放心吧！保证能行！”

这草虱子，姓施，因为头发跟干草似的，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