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救出的时候，躺在担架上，她为你撑着伞，外套盖在你的身上，她就穿着那湿透的薄衫，跟着上救护车，一路上不停帮你搓手，帮你恢复体温，可她自己冻得嘴唇发白、不停打颤。”

“到了医院，她就这样站在急救室门口，不动，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那扇门。李秘书怕她冻出病，拿来了干净衣服，她怎么都不肯去换，她怕错过你的消息，我也是那时候偷拍的照片。”

“你知道后来我是怎么把她劝去换了衣服吗？”

此刻的夏月舒，眼睛已经湿润，轻轻摇着头，看着张利等着答案。

“我说，你如果不换衣服，到时候病了，怎么照顾小舒？万一再把感冒传给小舒，小舒不就病上加病？”

“她听完立刻拿着衣服去换了。”

夏月舒再也忍不了，小声缀泣，张利将她搂到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利姐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明白，你出事的时候黎总有多担心，所以这次你玩失踪，她才那么着急。”

“也许她情急之下，凶了你，吼了你，可那都是因为担心你，但你好像从没站在她的角度考虑过问题。”

“小舒啊，你有没有想过，你消失的那段时间，她会有多着急？”

夏月舒抬起头，红肿的眼睛又湿了一片，嗫嚅着：“对不起...”

“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应该去跟黎总说。”

“可是...我说了很过分的话，姐姐不会原谅我了...”

“傻孩子，”张利轻轻用手将夏月舒的脸，转向厨房：“吵那么凶，黎总还记得你没吃饭，说明她很爱你，不会不原谅你的，只要你好好道歉。”

夏月舒看着钱阿姨忙碌的身影，眼睛更湿了。

“利姐...我该怎么道歉...”

“小祖宗呀，这事别问我，你自己想，我对黎总的了解可没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