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呢?现在才醒悟过来。
“别哭了。赶快去找她吧。”江涘看不下去在一旁说道。
在卿云歌把信交给她的时候,她已经看过了信。她对卿云歌钦佩至极,甚至可以说那是任何人看过都会震惊的一封自白书。
卿云歌是一个温柔的人。这个温柔,并不是指语言上多么轻盈,行为上多么得体,外表上多么令人如沐春风。真正的温柔远在这些之上。那是在完全理解对方的处境的同时,能够照顾对方的心情,即使是错误的行为也会支持对方去完成,即使知道结果不好她也依旧鼓励对方。你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戾气,一直以积极的状态回应着你。
她就是这般的一个人。
遥远的科罗拉多州的一处牧场里的庄园别墅内。
在一幅八尺的画框前,卿云歌举着调色板调色。
她到美国没事就回画会油画。
说来也怪,卿风从未交过她任何画法技巧,她却能凭感觉找出调出相似的颜色,构造和谐的画面。
白涿在门外轻轻推开了门。
牧场内她可以在湖边钓鱼,也可以骑马散步,也可以给羊剃毛,有许许多多消磨时间的方式,可她就选择了画画,还是油画。卿云歌承认自己有故意气白涿的嫌疑。
“你赢了。”
听到身后的人这么说她立刻放下了手里的调色刀,看着才打好底色的画布,脸上笑意浮现。
她起身道:“大概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