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想上来给严谨送衣服,看见这种情况,又悄悄地退了出去,连她都看出了这二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梁以升的痛苦外放的很彻底,大师兄很少露出真情实感,在他长达多年的默默喜欢里,一颗心被翻来覆去的油煎,他无数次想对严谨表明心意,却害怕丢了大师兄的风度与修养,所以只能抱着那点心思裹足不前。
“我以为你会喜欢许卿那样的,是她……便罢了……如果是顾慕,为什么不能是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
严谨后退一步:“大师兄,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大师姐已经去了,我尊重师姐,也同样尊重师兄。”
梁以升走近一步,不依不饶,他眼神中似乎有喜悦又有痛苦:“阿谨,你知道的对不对,你明白我的对不对,我以前……不是故意要和你吵架……我只是……”
他说着说着,将那把黑红色的琴亮了出来,琴的尾部,俨然刻着“阿谨”。这把古琴有灵性,会自动刻上主人最在意那个人的名字,永远抹不去。
严谨转过身,不去看那琴身上的字,对于大师兄为什么总是将琴弦琴身分离,他猜想过为什么,等真的摆在眼前,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梁以升:“你现在明白我的心意了吗?从你刚来衡阳山,我一眼沦陷。”
严谨转过身,脸上写满了拒绝:“大师兄,你别说了,”他顿了顿,“我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我只当你是师兄。”
梁以升似乎很受伤,他收起古琴,眼神痛苦:“我比他先认识你,比他了解你,以前觉得这事会耽误你,所以迟迟没有开口,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为什么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