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玄说:“没死。”
贺兰奢转身下了望楼。楼上的士兵要求奉玄出示出入令牌,奉玄出示了令牌,士兵传令守营的人开门。
奉玄和佛子下了马,准备牵马进营。站在他们身后的一个穿羊毛袍子的人朝着望楼上值守的士兵喊:“小哥,这都有人进去了,替我们再通传一声吧!”
望楼上的士兵回他:“少将军在休息。”说完喊了一声:“上弓!营外的无关人士不许往前走,再往前走,立刻放箭。”
营门打开后,营内走出一队士兵,搬开营门外的拒马,奉玄和奉玄走进了大营,随后营门就又合上了。
望楼上的士兵说少将军在休息,奉玄以为韦衡还在睡觉。韦衡的确应该好好喘口气,他忙碌了许多天,昨夜奉玄见他时,见他连胡子都没顾得上刮——
韦衡没刮胡子,神情里稍显疲惫,不过整个人大体上依旧是精神的,心情也不错,看见奉玄,对奉玄说长悲山下点了灯。韦衡说自己回营路过长悲山时,瞥见了长悲山下佛窟的灯海,觉得很好看,如今路上安全,如果奉玄想看就去看。奉玄从韦衡口中才知道了长悲山下有佛窟,而母亲曾出资重修佛窟,于是决定亲自去一趟山下。
奉玄和佛子还了马。奉玄脱了披风搭在手臂上,想着韦衡还没有醒,不如等韦衡醒了再去还披风,于是准备和佛子回各自的营帐休息,没想到经常跟在韦衡身边的高勒走了过来。
高勒请奉玄和佛子到主帐去。
奉玄问高勒:“心准哥醒了么?”
高勒哈哈大笑,说:“少将军什么时候睡过懒觉呢!”
韦衡果然醒了,奉玄和佛子到主帐时,韦衡正在擦刀,韦衡擦的是抚子内亲王送给他的那把梅荣刀。梅荣刀的刀鞘和刀柄十分精致,细细的白螺钿和金丝嵌出梅枝,有如在黑漆上下了一场动人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