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食不宜摄入太多,不过隔上十来个时辰,应是没什么大碍了。
他比苏年心细。
只半年多前,他还是个在爱里笨手笨脚、需要苏年拉着他缓步前行的初学者,明明是稍许年长,遇上事情反而在苏年面前有些迷茫青涩。
但苏年教会了他太多太多。如今该是他来宠着苏年了,把他漂亮的小夫郎养得甜甜软软,像块糯米桂花糕一样,犬齿咬下,里面馥郁芬芳。
两人挑了一处角落靠窗的桌椅落座,叫了吃食。
“炒兔,麻团,糯米凉糕……还有这个,五味杏酪鹅。”
纪方酌指向挂在墙上的木牌。
“再来一盅杏酥饮,一碟蜜饯樱桃煎。”
这四时春居果真门庭若市,他本想再往下看看,然而却总有人从底下挤挤攘攘地经过,把那写满菜名的木牌档得严严实实。
他皱着眉头,正欲起身去看,苏年却把他按了下来:“够了,够了。你点那么多作甚?”
“不多啊老婆。”
纪方酌乖乖坐下来,拿过一旁的茶壶给他倒水。
苏年两手捧起茶杯,放在唇边,纪方酌连道:“小心烫,吹吹。”
苏年便小口吹了吹,腮帮子鼓囊囊的,像小动物咀嚼食物一样可爱。
纪方酌看得满心欢喜,拿过手帕,等他喝过水放下茶杯,小心替他擦擦嘴唇。苏年唇形好看,唇珠上沾了点晶莹的残液,微微张开的时候,水润饱满,宛如一粒朱砂色的红玛瑙,总让人忍不住生出咬上一口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