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一个鼻音浓重的声音。
若眼前这人是陶老庄主的儿子,那大概率便是长陶黎。
纪方酌垂下眼睫,心想。
“纪……你叫什么?”陶黎挑着眉毛转过来问。
纪方酌表情依然谦逊有礼:“纪方酌。”
“叫他进来谈吧。”
“爹!”那人叫道,“您还在病中,今日好不容易才精神起来,可别又被那姓纪的给气倒!”
纪方酌敏锐道:“陶庄主病了?”
那人听罢,睨他一眼,声音尖锐:“是啊,与你有何干系?”
纪方酌沉吟一秒。
他在这院中立了一会儿,嗅到一丝米香之外的气味,清苦、微腥。
应是某种草药。
“可否一问,陶庄主这是罹患了什么疾病?”他耐心道。
陶黎目光冲他扫了一扫:“你问什么,你又不是大夫,还能替我爹看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