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悬身上是一件雪白薄衫,轻纱散落,如云如雾。萧承邺一向喜欢他这样穿着,不染俗尘,宛若仙姿。只有这样,被摧残蹂躏的时候才格外好看。
——两刻钟前,萧承邺给江悬喂了一粒药,一粒能让他浑身无力、燥热难耐、如蚀骨钻心之痒却依旧保持清醒的药,他清醒地感知着身体逐渐不受控制,沦为欲望的奴隶,必须要用万分的意志才能撑住不向萧承邺求饶。
萧承邺慢慢睁开双眼,望着江悬,轻声道:“阿雪,你听。声音越来越近了。”
江悬眉头紧蹙,没有应声。
萧承邺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江悬面前,弯腰抚摸他脸颊:“来人会是谢岐川,还是朕那居心叵测的四弟呢?”
江悬睫毛颤了颤,缓缓掀起眼帘,目光勉强落到萧承邺脸上。
“殿内有埋伏,是么?”
萧承邺愣了愣,不由得一哂:“阿雪,你果然是聪明,只是不知道,谢岐川能不能像你一样聪明。”
江悬皱了下眉,重新闭上眼睛。
倘若要对付的是蛮人,谢烬自然有一万个心眼,但常言说关心则乱,自己在这里,江悬不敢说谢烬能否像平日一样聪明。
“不过,朕更希望来人是萧长勖。”萧承邺不紧不慢道,“朕这位四弟,当真应了那句会咬人的狗不叫,韬光养晦这么多年,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