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悬看着萧承邺,欲言又止,终是没再说什么。
萧承邺要的并非真正的国泰民安,而只是他眼前的歌舞升平,他想掌控一切,而“天灾”不由他说了算,所以他只听自己想听的,至于灾情真正如何、死了多少人,他并不关心。
从他坐上这个位置那一天起,他便沉迷在了权力带来的至高掌控欲中,对大梁如此,对江悬也如此。
江悬看透这一点,更觉得他荒谬可悲。
二人相对无言,江悬先移开目光,重新拿起自己的书。
秋日暖阳从窗外照射进来,洒了江悬一身。他像只晒太阳的猫,没多久便开始犯懒,不知不觉阖上眼帘。
萧承邺抬眼,刚巧看见江悬手臂垂在榻外,指尖要掉不掉勾着那本薄薄的书。萧承邺转头给一旁磨墨的何瑞递了个眼色,何瑞走过去,拿下那本书,找来一张薄毯给江悬盖上。
“江公子睡着了。”何瑞回来,低声对萧承邺禀报。
萧承邺“嗯”了声:“让他睡吧。这几天他也累了。”
“昨夜天牢走水,外头嘈杂喧闹,想来惊扰了公子。”
萧承邺冷哼:“一群吃干饭的废物,天牢里居然能让人逃了,简直可笑。”
何瑞想了想,说:“那刺客在围场行刺时便是有备而来,背后定有同伙。这次劫狱,想来也是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