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江悬投来一道冷淡目光,玉婵当即闭嘴,默默把没说完的半句话咽了下去。
几乎是同时,寝殿门砰的推开,萧承邺大步进来,带着一阵刺骨寒意。
“出去。”他冷声对玉婵道。
玉婵看着江悬,正犹豫着,萧承邺又是一声厉喝:“滚出去!”
玉婵吓了一跳,忙不迭应声:“是。”
待她退下,萧承邺一把抓起江悬手腕,用力一拽将人拽到自己面前,阴恻恻道:“谭正则不见了。”
比起暴怒的萧承邺,江悬平静得仿佛事不关己,微微抬眼问:“谭正则?”
“我知道你记得。”
江悬垂眸想了想:“唔,那个刺客。”
“谭家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谁还有本事把他从天牢救出去?那晚你在场,想必也听见了,他死到临头还在为江家鸣不平!”
“我听见又如何,难不成你认为我有本事救他?”江悬不禁失笑,“萧承邺,他不过是提了一句江家,你便如此耿耿于怀,你究竟在心虚什么?”
“住口!”
萧承邺怒极,一把把江悬掼到床边,掐住他脖颈:“你没有本事救,有的是有本事的人。那晚谢岐川如何看你,你当朕没有看见么!”
萧承邺气头上不知轻重,江悬皱紧眉头,霎时脸色惨白。他的痛苦仿佛唤起萧承邺一丝理智,萧承邺松开手,江悬跌回床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你的意思是,谢岐川,为了我,冒死去救一个死囚,只因那人替江家说了一句话……?哈,萧承邺,你自己不觉得可笑么?”
萧承邺面色愈发阴沉。
咳嗽带出泪水,江悬眼尾染了红,唇角含着一抹轻蔑的笑,仿佛在笑萧承邺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