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开门见山:“今日宫里有消息么?”
“宫里?”萧长勖不明就里,“没有。怎么了吗?”
“……没怎么。”
谢烬昨晚偷偷去看江悬,萧长勖并不知情。萧长勖想了想,说:“不过,今日下朝皇兄走得匆忙,看他脸色,似乎有什么要紧事。”
“要紧事……”
谢烬无端有种预感,萧承邺是去看江悬。
江悬昨晚高热不退,睡着后,谢烬用凉水浸湿帕子帮他敷了好一会儿,到最后不得已才离开。离开前谢烬故意弄出响动惊醒宫女,走的时候还在担心宫女能不能及时把太医找来。
“阿雪病了。病得很重。”谢烬低下头说,“我要把他带出来。”
萧长勖脱口而出:“不可。”
“为何不可?”再抬起头,谢烬眼中已然有了几分阴沉,“你没有看见他的样子,他已经……总之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绝不会牵连任何人。”
“你说不牵连就能不牵连么?岐川,你已经不是七年前的谢岐川了。你是漠北三十万大军统帅,你的一举一动牵动整个大梁,你如何还能这样随心所欲?”
“那要我眼睁睁看着他困在那座金笼,被萧承邺百般折磨,一直到玉碎珠沉吗!”
空气静下来。
谢烬双目猩红,浑身微微发颤。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控过,萧长勖说他不是七年前的谢岐川,但某个时刻,他好像仍是那个倔强执拗的少年。
“岐川。”萧长勖眉头紧皱,深深叹了口气,“冷静些。”
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王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