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是。”
下一秒,裴云离已经拔出了自己腰间刚刚收回的长剑,一剑贯穿了他的心口,然后又干脆利落的把它拔了出来。
霎时间,鲜血如泉水般从他胸口喷涌而出,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在了裴云离的剑下。
而他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将剑丢到地上,转过身去重新看着顾箫尘,“箫尘勿怪,这次,是朕的不是,竟没有察觉到此人阳奉阴违,居心叵测。”
“对了,朕听说,你身上的毒解了?”
顾箫尘眉眼低垂,“劳陛下牵挂,是缓解了些。”
铺垫了那么多,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如此便好。”裴云离嘴上这样说着,已经重新拿了颗药给了顾箫尘,后者接了药,也没问这是什么,直接便吃了下去。
对于顾箫尘的行为,裴云离自然很是满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前些时日,朕忙于一些事,忘了吩咐人来给你送解药,苦了你了。”
“是小人办事不利,罪有应得。”顾箫尘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不过,不知陛下今晚喊小人来,可是有何要吩咐的?”
按照裴云离的性子,他肯定还有别的事要吩咐,而且八成和齐南淮有关。
裴云离轻笑,“不过是想叫箫尘来叙旧罢了,哪有什么要紧事?”
一阵寒风吹来,顾箫尘冷不丁的被动的打了个寒噤,常年带着病态的一张脸如今被冻的,肉眼可见的又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