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溪然道:“你讲。”
因遍身是伤,刺客痛吟了一声才开口:“此前我带人去崖底搜寻遂王下落时,有一个意外的收获……同遂王一起的那两个野人,极有可能就是主子苦寻多年的前朝余孽。”
齐溪然急问:“你有何证据?”
刺客笑言:“我当时一见那老东西就觉特别眼熟,他在我手中毙命后,我曾拿出前朝太监孙贵的画像与其比对,发现他们的相貌极为相似,只是那老东西比画像中的人苍老了太多。为了验证事实,我察看了那老东西的尸身,他的确是个阉人。那么剩下的那个小野人,多半就是前朝皇帝的孽种。”
“别说主子容不下那个孽种,就算是天底下的平民百姓,都巴不得弄死他!没有人不痛恨前朝皇室!……我相信,窝藏前朝余孽这么大的罪名,足以压倒遂王。到时候,不论主子如何处置遂王,都是理所当然,没人敢有二话。齐公子,你说对不对?”
齐溪然听得心惊胆战:“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刺客诚恳道:“唯你我而已。”
齐溪然拿剑指着他:“对不起,我不能帮你带话。杀了你,是我的两全之策。就让这个秘密随你而去吧。”
“你——”
刺客双目瞪出,还未来得及说话,喉咙就已被剑刃割破,迸出鲜血。
齐溪然闭眼,羽睫微颤,却听身后突然响起鼓掌之声。
来人一身影卫装扮,似是萧择手底下的人。可认真一看,又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