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玄道:“我不走,我就是想取一下帕子给你擦擦,你出了好多汗。”
纪听词闻言,稍稍松了松手,但还是没完全放开,时瑾玄只得将就着侧身抽手去拿。
黏腻的汗渍被时瑾玄轻轻擦去,纪听词就这么蜷在对方怀里,依赖感十足。
时瑾玄擦完,轻声问纪听词:“阿词,继续睡吗?”
纪听词摇了摇头,又把人抱紧几分。
时瑾玄感觉到纪听词对自己前所未有的信任和依赖,一时间也说不出心里涌起的那股情绪。
怀里的人从一开始的无爱变到如今依赖,他说不开心是假的。
他自认不是个多情善感的人,这些年里,一直都在为他父皇稳固江山而不断努力,除了偶尔想起那段拨动心弦的记忆,其他时间都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
那些百姓里,那些官员中,随便一个来问,只怕对他的评价都不乏冷血无情之词,他从不在意这些,做事且随心定,大概这也就是为什么,展现在纪听词面前的模样,会是让人瞠目结舌的温柔。
时瑾玄低头在纪听词侧脸上落下一吻,“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带你出去走走,透透风?”
虽然已经过了子时,但时瑾玄却毫无睡意,一来心焦回京后即将要处理的事,时瑾微为争权,惹出的乱子还不小。
先不说他诬陷北国,也就是乌图叛乱之事,光是无辜被牵扯进来背锅的巫族,大越要是不能给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只怕不是容易善了。
方才在大堂里,他就在思索这些事情的对策。
现在纪听词被噩梦惊醒没了睡意,一时间只怕也难在睡去,正巧他也需要点时间来缓和一下长期紧绷的神经,倒不如趁着点时间两人一起走走。
早春的夜风还是带着凉意,时瑾玄给纪听词加了件披风才出门。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全当是为了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