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厉北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着戏台上的表演,眼神格外阴鸷。
这出戏唱的是父子二人夺一妻的故事,狗血的地方在于,儿子的妻子在同他成婚之后,居然在日夜相处中爱上了她俊美异常的公公。
看着这出莫名其妙的戏,厉北沉用力地攥紧杯子,手背覆上青筋,指尖一阵青白,杯子发出悲吟,看起来几乎要生生被他捏碎。
厉振山见状,默默打趣道:“你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就跟老婆要跟人跑了似的。”
厉北沉闻言,无意识地抬眸望了他一眼,狼一般凶狠的神情将厉振山给震慑住了,半天没敢说话,良久才支支吾吾道:“你...你怎么了,兄弟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厉北沉才反应过来,将手插进头发里,闭上眼睛,良久,缓缓道:“没什么。”
这些天,冬歉对厉寅笑得跟花似的场面就像是梦魇一样时时在他的脑海里出现。
那样艳丽明媚的笑,眸子里像是藏了星光一样,恭敬中还带着些许仰慕。
他从来没有像那样对自己笑过.....
见厉北沉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厉振山打开一把折扇,笑着对厉北沉道:“你有什么心事,不妨同我说说,兴许我能给你开导开导。”
厉北沉沉默了良久,偏开目光,似是想拒绝,可又攥紧指节,实在憋屈的慌。
犹豫了大半天,他才扶额道:“那个冬掌刑,独独不给我好脸色看....”
厉北沉对掌刑千户做的事情,厉振山是知道的。
自从那次参与听审,厉北沉第一次见到那位掌刑大人之后,厉北沉同自己的谈话中就时常提到那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