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沉拿起茶壶,将冬歉快要见底的茶杯倒满:“我听说你很喜欢下棋,我这里刚好有一盘棋,想不想同我对弈一局?”
“好啊。”,冬歉放下杯子,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过,单下棋没什么意思,我们来点赌注如何?”
厉北沉扬了扬眉,来了兴致:“你说赌什么?”
冬歉白皙的手指点了点桌面,精致的皮相透出几分狡黠:“谁输了,就要无条件听从对方一个命令,如何?”
这倒是有趣。
厉北沉的棋技并不差,被冬歉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挑起了胜负欲。
他答应的很爽快:“没问题。”
片刻后,两人面对面坐下。
厉北沉执黑子,冬歉执白子。
冬歉下棋是是没有表情的,就好像全身心沉浸到了某个世界,目光极为专注,任何风吹草动都惊动不到他。
心浮气躁的人是下不好棋的,而冬歉,他仿佛是天生的棋手。
厉北沉万万没有想到,冬歉的棋艺已经达到了如此精妙绝伦的地步,好像全天下的棋谱都在他的脑子里一般,无论厉北沉怎么走,他都能准确无误地算计出他下一步要落子的位置。
而且,他下棋时的眼神,格外锋利的,心无旁骛地盯准他的目标,就好像.....
就好像,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狩猎。
冬歉落下最后一子,掀起眼帘看向他,缓缓道:“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