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延却摇摇头道:“不。”

他看向冬歉的目光透着一丝复杂:“我亲自来。”

这样的手术要求最高的精准度和反应力,倘若让不够专业的人来,冬歉受到的痛苦就会愈发难熬。

这不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补,但这是他在做出舍弃之后,唯一能做的事了。

而这次,也是小怪物第一次直观地看冬歉接受手术。

以往的时候,都是冬歉做完手术之后才会主动来小怪物的怪物培育室,所以它对于这一点并没有确切的认识。

他只记得,冬歉每次来找他的时候,身上有时候会缠着带血的绷带,每当这个时候,都有研究人员说,实验失败了。

这个失败到底意味着什么,小怪物不得而知。

它只知道,每当这个时候,冬歉的身上都会带着各种各样的伤。

所以更多时候,他也希望关于冬歉的实验可以顺顺利利的,让他可以少受一点痛苦。

现在他明白了。

倘若手术彻底成功了,那冬歉才是真正进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

冬歉躺在实验床上,看着任白延下意识地拿起了注射器。

他似乎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用不上这东西了,又慢慢将它放下,这一切动作都被冬歉看在眼里。

或许是担心冬歉挣扎,他的手脚都被固定在了实验床上。

冬歉的心里似乎是已经彻底绝望了,他甚至没有求饶,唇角甚至勾出一抹笑来,仿佛想亲眼看看,任白延到底会对他做到什么地步。

这对于任白延来说也是一场折磨。

他看着平静地躺在床上的冬歉,手上的刀轻轻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