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陆湛敛下眼帘,声音透着冷静和劝诫,“但是刚刚经历过发情期的人都是十分脆弱的,我希望您不要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在他的身上。”

任白延冰冷地看着他:“我怎么可能这样做?”

“是吗?最好不会。”,陆湛轻轻颔首,转身的那一刻,眼神幽暗。

在他的梦境里,冬歉的身上,时不时地都会带着一些没有愈合的伤,像是被刀口生生割开一样,但是任白延似乎已经对此见怪不怪,还安抚他,那是在帮他治病。

陆湛从见到任白延的第一眼,就对这个男人充满这不信任。

.....

冬歉从昏睡中缓缓醒来。

被陆湛标记之后,他一直睡睡醒醒,每次当他试图睁开眼睛时,又会重新被拖入梦境,反复回到被标记时那个时刻,一遍遍地记住那个感觉。

冬歉忍不住感慨,这具身体,还真是情欲深重啊。

他睁开眼睛,病房里的光线轻轻刺痛了他的双眼,他下意识抬起手背挡住眼眸。

视野里的人影慢慢聚拢。

他看着那道人影,眯了眯眼,稍微用力一点才将人看清。

是任白延...

他坐在冬歉的旁边,垂着眼眸,那张一向胜券在握的脸上此刻看起来竟有些落寞。

任白延见他醒了,冰冷如霜的脸上才浮现出点点笑意:“医生给你检查过了,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他的语气温柔,跟以往没有什么两样。

冬歉觉得颈后有点痛,下意识伸手一摸,发现了那里结了一层血痂,有一点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