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流浪乐人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拉小提琴,在颤抖的震音的陪送下,一种无力的宿命感紧紧扯动着他的心脏。
而当他赶到医院时,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冬思危握着笔在签冬歉的病危!
病危...
为什么?
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为什么这些人会在这里?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又对冬歉做了什么,让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抢救。
当医生拿走签好的病危后,冬思危怔怔地坐在那里,指尖止不住地发抖。
江殊寒声道:“冬歉变成这样,你们很高兴吧。”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里的恶鬼,敲打着两个人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冬思危像是一台生锈的濒临报废的机器,连抬起眼眸看江殊一眼都觉得费力。
冬煊倒还能撑起精神回他一句:“江殊,没有人想这样。”
江殊嗤笑道:“说得好听,你们把一个怕黑的,有心脏病的孩子关进禁闭室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会因此而死呢。”
冬煊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江殊微垂的眼睛里布满阴霾:“我告诉你们,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们冬家全部都得给他陪葬。”
.....
不知过了多久。
冬歉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动了动手指,以为自己已经退出了世界。
没想到,他一转眸,恍惚间看见自己的哥哥和江殊守在自己的身边。
他们神情俱是疲惫,看起来已经待在自己身边守了很久,眼底留下了淡淡的乌青。
冬歉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