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调整姿势开始往上游。

没动几下，就感觉手脚冰凉，手臂摆动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明明头顶上不远处月光穿过海面折射出的亮斑，但他靠近之后，那点儿光亮便游走到了更高处。

鹤秋眨动了下眼，又挣扎着往上游了几下，忽的感觉到后颈一勒。

接着他以比之前快两倍的速度被拉出了水面。

“咳咳……越老师？”鹤秋咳出来几口水，狼狈却又欣喜。

封越没时间回应，他咬着鹤秋的后衣领正仰头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耳朵微动。

片刻之后，他规划好路线，蓄力往上一跃。

还没踩稳落脚点，就被反弹的力道给撞了回去。

鹤秋垂着肩膀，小声哼哼，“有点儿疼。”

封越连试了两次。

鹤秋忍不住提议道，“要不然你先上去找人吧？”

真的疼啊！

还好撞的是肩膀，要是脑袋，他可能已经脑震荡了。

他看不到封越的神情，但能感觉到咬着自己衣领的力道松了。

鹤秋连忙摆动双臂，想要在水面上维持平稳。

只是他刚动了两下，人便滑了下去。

鹤秋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却感觉到身后一条手臂圈了过来，揽着他往上游去。

换成人形之后，封越上船就没那么麻烦了，三两下便带着鹤秋跳上了尾部的甲板。

·

鹤秋从昏迷中醒来，就看到路迢正坐在他旁边，见他睁眼立刻掰着他脑袋左右转转，“鹤秋，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