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宁军攻势凶猛,短短时间间间军队分成数批,攻城从不间断,城上军用物资迅速,末将也是无能为力啊!”
“你还有理了?!!”
对于副将的结束,胡禹心中气急,但也知道这并不能怪他,随即思索片刻,咬牙说道:“去,命令将士们将百姓的房屋拆掉,暂时能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
“不可啊,将军”,见将军要命人拆民屋,副将一脸焦急地劝阻道:“南下之时,都统说过咱们不能做有损百姓之事,若是日后都统知道了,必定不会轻饶了我们!”
而胡禹显然并没有被吓住,瞪着虎眼,喝道:“来之前,我已经向陆老将军保证过,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守不住了,我们都要要死在这亡,若是笨将军没死,老子亲自为着江阳城百姓盖新房,快去!”
“这……诺!”
副将一听也觉得有理,大不了等以后他们活下来了给百姓盖新房,想必都统也会体谅他们的难处。
随即副将连忙抱拳领命,急匆匆地前去安排了。
最终,在凉军军卒的联手协助下,一堆堆从百姓房屋上拆下来的木桩、坚硬土块等被堆放在城墙之上。
在城墙上一片忙碌之时,胡禹一脸坚毅地看着城外埋锅造饭的宁军军营,眼睛深处透露出淡淡忧愁。
这伙宁军实在是太疯狂了,比他所见识的中原兵甲强了不少,显然在之前经历过为期不短的严苛训练。
而且,他虽然至今还不知道这支军队的主将是谁,但其狠辣程度哪怕是从军十余年,见惯了生死的胡禹也不禁胆寒。
就在城外数百米处,竖着七八根木桩,在木桩上挂着十数颗血淋淋的人头,有刚死的,也有前几天死的。
这些都是宁军军中百夫长级别及以上的军官,在木桩的最前方的那个武将人头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第一次夜袭江阳城的一军校尉。
自那天宁军没有在天亮之前拿下江阳城之后,这位校尉便在凉宁双方万余将士面前被斩下了头颅,震撼全场。
而且,自一位宁军参将来到战场之后,手段更加残酷,凡是怯战不前者,全队皆斩,亲属连坐。一旦攻城,只准前进,不准后退。
至此之后,宁军士卒无不是发疯般不断攻城,生怕哪一天被身后地督战队的一刀砍下了脑袋,耿怕连累到身后的家人。
咚~咚~咚~
稍后,一股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再次在城外响起。
乌压压第一批攻城宁军缓缓向着城墙靠近,在后方密密麻麻的箭矢、巨石不断落在墙头上,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城墙上,胡禹拿着一面盾牌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