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她很担心穆司爵,或者说,很想他。
许佑宁不自觉地伸出手,抚了抚穆司爵平时躺的位置。
她习惯了睡下来不久,穆司爵也会躺在这个地方,和她同步呼吸,同时入睡。
可是今天晚上,她等不到他了。
这种感觉,就像心突然空了一块,穆司爵不回来,什么都无法填补。
穆司爵已经成了她生命中一个无可替代的角色。
许佑宁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她只知道,对此,她无能为力。
时针指向凌晨一点,许佑宁还是睡不着,索性下楼,意外地发现周姨也在楼下。
“周姨,”许佑宁走过去,“你怎么还不睡?”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特别容易胡思乱想,小七不回来,我这怎么也睡不着。”周姨苦笑着摇摇头,“你呢,怎么下来了?”
“我”许佑宁支支吾吾,最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我下来喝水。”
“你也是担心小七,睡不着吧?“周姨拆穿许佑宁,给她倒了杯温水,“周姨也年轻过,你的表情可以瞒过我,但是这种语气啊,瞒不过我。”
许佑宁难得羞涩,接过水喝了一口,说:“周姨,你别等了,早点休息吧,穆司爵今天晚上不会回来。”
“我倒是无所谓,你才要好好休息啊。”周姨拍了拍许佑宁的手,“上去睡觉吧,熬夜对胎儿不好,我一会困了就上去。”
许佑宁点点头,转身上楼。
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没多久,在一片灰蒙蒙的晨光中,陆薄言和穆司爵回到山顶。
两人都着急,下飞机后,话都来不及多说一句就各回各家。
陆薄言的别墅距离停机坪更近一点,先回到家的人,是陆薄言。
他径直上楼,推开房门,看见苏简安陷在柔软的大上睡得正熟。
他身上还有来不及消散的硝烟味,因此没有靠近苏简安,拿着居家服进浴室去了。
苏简安牵挂着陆薄言,天一亮就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位置——陆薄言还没回来。
她来不及失望,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
这种声音,她太熟悉了——是陆薄言洗澡的声音!
反转来得太快,苏简安几乎是跳下的,跑过去敲了敲浴室的门:“薄言,你回来了吗?”
流水的声音小了一点,然后,陆薄言的声音传出来:“嗯,刚回来。”
苏简安笑了笑,一颗悬着的心缓缓落地,整个人如释重负般轻松。
“简安。”陆薄言的声音又传出来。
苏简安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
“我没有拿衣服。”陆薄言说,“帮我拿一套居家服过来。”
“喔!”苏简安打开衣柜,挑了一套衣服,毫无防备推开浴室的门,把衣服递进去,“拿过来了,你接一下。”
这个时候,苏简安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套路,全都是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