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真的?
从地上捡起来那柄剑,南岛站起身来,拄着两柄剑一瘸一拐地走到湖边。
方才那万千剑光的画面还停留在南岛脑海之中。
倘若要同执千万剑,需要喝到什么程度?
南岛怔怔地看着大湖,而后拄着剑转身向着小镇走去。
......
草为萤抱着桑葚站在镇上店门口看别人揉面,不时便丢一个桑葚丢入口中,很是悠闲。
南岛拄着剑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停在草为萤身后,看了一阵,有些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
草为萤却是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还伸出手去摸一下面软不软和。
看了许久,草为萤才转过头来,看着南岛说道:“你学会了?”
南岛想了想,说道:“或许是学会了,但我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先前学过一招很快的剑,教我的那个人快到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但是我还是知道那一剑应该怎么做。”南岛想着秋溪儿教他那一剑,说道,“但是你的这一剑,我却是完全看不懂。”
草为萤抱着桑葚在小镇街道上随意地走着,时不时便看下一旁摊子上的小玩意,说道:“不知道才好啊。”
“为什么?”
“因为这是醉剑,喝多了,人就会胡思乱想,然后朦朦胧胧,好像万物皆可。”草为萤轻声笑着,“于是万物皆可。”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草为萤说着,便在路边蹲了下来,逗着那条在街角睡觉的狗。
老狗大梦未觉,便被草为萤弄醒了,很是烦恼,冲着二人汪汪地叫着。
草为萤轻声笑着,站了起来,继续在街头闲逛着,走了许久,发现南岛拄着剑一瘸一拐的,还跟在后面,歪头看着他说道:“你还跟着我干嘛?”
南岛有些羞于开口。
“能不能再多送我一个剑鞘。”
“?”草为萤很是疑惑很是震惊,震惊之后又有些无奈,随手把旁边酒肆的酒旗扯了下来,丢给南岛,“用这个包起来就行了。”
“这样真的行吗?”
“你是剑修,又不是剑客,要剑鞘做什么?”
南岛觉得很有道理,拿着酒旗坐在檐下便开始包剑。
“你在做什么?”有人从酒肆里伸出头来,南岛吓了一跳,正想解释什么,却见草为萤笑呵呵地站在一旁说道:“没什么,收了一个徒弟。”
“教他打架?”
“可以这么说?”
二人隔着窗随意地说着。
南岛渐渐听不清楚那些声音,眼皮变得无比沉重,而后缓缓闭了起来。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听风台。
春雨停了有一阵了,似乎有过很大的风,台边有些湿哒哒的。
南岛看了许久,低下头来,自己的膝头除了那柄桃花,多了一柄长剑。
那柄草为萤送他的剑用酒旗包了一半,还有大半个剑身露在外面,上面隐隐有着剑意流转。
南岛看了许久,然后将它包了起来,一并放在膝头。
天上镇,草为萤,还有那些大湖与剑光。
那里究竟是哪里?
他们又是谁?
南岛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