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相叹惋地看着秋溪儿离开的方向,又回头看着还在院中失魂落魄的走着的南岛。
“得想想办法。”
卿相自语道。
云胡不知在一旁说道:“卿师您估计就是想快点把南岛送走。”
“哈哈哈,不要胡说不要胡说。”
卿相被自己的学生戳穿了想法,老脸一红,一面否认着一面站了起来。
沉默地看向南方,而后回头看着云胡不知说道:“我要回一趟黄粱,如果院里有事,你便去剑宗园林找丛刃老小子。”
云胡不知正色说道:“好的。”
卿相说完,便消失在了屋檐之上。
云胡不知站在房顶,沉默地看向大泽的方向。
他不知道黄粱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显然并不是什么小事。
看了一阵,才发现卿相没有给他送回去。
无奈地叹息一声,深吸一口气。
“有人吗?”
“有人吗?”
“救命啊!”
南岛撑着伞,沉默地走在巷子里。
那一巴掌给他扇醒了过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冲动地折了回来,一把就将秋溪儿抱住了。
大概受了点刺激疯了吧。
南岛自嘲地笑着。
不再去想这件事情,撑着伞走出了院子,便开始听见南衣城繁华的声音传了进来。
南岛一直走过了小桥,停在这条偏僻长街的入口,看着外面繁盛热闹的人间,心中的那些忧愁却也是被冲淡了一些。
于是沿着长河一路走去,街道上人来人往,孩童们嬉戏打闹着,在南岛身旁穿来穿去,卖糖葫芦的扛着草垛从旁边过,南岛看了,于是掏了一文钱,买了一个,边走边吃着。
吃着鲜红而甜腻的糖葫芦,看着满河灯火漂荡,人间百态匆匆而过,南岛心情倒也舒畅起来。
“想那么多做什么?”南岛自顾自地说着。
“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扫地,点灯,修大道!”
南岛给自己打着气,沿着河一面啃着糖葫芦,一面随意地走着。
走了没多久,却是看见河边围了一圈人,南岛好奇地走过去,才发现原来是街头玩骰子的。
规则也很简单,下注猜点数大小。
南岛看了一会,想了想,挤了进去,拿出一文钱,拍在地上用炭块写着六点地方。
摊主又等了一会,见没人下注了,于是开始摇骰子。
揭开碗,三个骰子,一,正好六点。
摊主古怪地看了一眼南岛,但也没有说什么,把猜错的人的钱收进了碗里,又给猜对的一一赔了钱,于是开始了下一轮。
南岛拿着四文钱,继续按在了六点了上。
摊主看了一眼南岛,开始摇骰子。
开出来,一一四。还是六点。
摊主吸了一口气,把筒子里的骰子丢进了河里,重新摸了三个出来。
围观的人也感觉有点问题,但是还是很谨慎地没有跟着南岛下注,生怕是南岛和摊主演双簧。
南岛把十六文钱继续按在六点上。
摊主也是来了脾气,站了起来用力摇了一阵,啪的一声罩在地上。
“我就不信哪有那么多六,开。”
二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