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三天,整理好身心,回静明园那边过年。
大概跟她和段朝泠的事有直接关系,段向松有意避见众人,叫那几房近亲各自回老宅过年,无需守在他这老头子身旁尽孝。
今年不似往年那般热闹,但该筹备的流程一样也没落下。
晌午时分,宋槐看着几名工作人员将陈平霖亲笔题字的灯笼挂上房檐,又陆陆续续在周围移栽了几棵开得正盛的梅树。
在院子里待了会,到后厨要了些清晨刚采摘的露水和红梅,泡一壶清茶,给段向松送去。
自元旦那日过后,老爷子虽没怪罪于她,但态度难免生硬,说是对她失望也不为过。
进屋,敲开二楼卧房的门。
段向松独自倚在窗旁看雪景,身上穿一件绸面唐装,背部略微佝偻着,身影倍显落寞。
抛开被权势浸染出的冷厉,他此刻仅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
宋槐端着托盘走进去,路过红木桌时,瞧见桌面放着一份体检报告,顿了顿,粗略瞟了眼内容,收回目光。
“刚泡好的都匀毛尖,您尝尝。”
段向松瞧着她,无端问一句:“朝泠近日联系你没有?”
宋槐一怔,如实回答:“只在手机上浅聊过两句。”
“可曾说过何时回来?”
“没说……约莫着这两日。”
段向松又问:“那边的进展如何了。”
宋槐说,不是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