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泠跟着停下,垂眸看她,“未来一周什么时候有空?”
“这几天有点儿忙,要搭建平台的数据库了,得空的时候还要去医院看望方阿姨……估计短时间内腾不出空来。”停顿几秒,宋槐话锋一转,“但如果是你约我的话,我愿意挤出时间去赴约。”
段朝泠抬起手臂,轻碰一下她的脸颊,“不急,我可以等。先以正事为主,挤出来的时间不如用来好好休息。”
“也好,反正也不差这一周。”宋槐没继续坚持,笑说,“那我进去了。你别加班到太晚,早点儿睡。”
简单嘱咐了一句,她扫了眼远处的万家灯火,作势要离开。
在她转身的前一秒,段朝泠握住她的左手,“没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宋槐略微思索,“那……晚安?”
段朝泠没搭腔。
宋槐笑问:“你想听我说什么。”
四目相对。
段朝泠跳过这个话题,目光投向戴在她腕间的那条手链,“怎么突然戴上了。”
“我如果说是因为心血来潮,你相信吗?”
他看了她一眼,以眼神回答:你说呢。
宋槐笑了声,没真的打算隐瞒,换了一种不是很明了,但能让现下的彼此轻易接受的说辞,委婉道:“一直以来,你送我的礼物都很有意义。我不想辜负这种意义。”
段朝泠目光发深,口吻却很淡:“有些为难。”
“……什么。”
“现在不想放你回去了。”
尾音在空气中逐渐消散,他指腹紧贴串在链子上的羊脂玉,顺势向上。
玉质光滑、浅薄,触手生温,但手感远不及她的皮肤。
侵略意味似有若无,即使只是在最边缘试探,依然能麻痹人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