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顺着窗缝灌进来,让人清醒不少,那股疲乏劲逐渐消退。
脑中浮现出她对待朋友的那张笑脸,同时悟出一个道理——她离开他或许可以变得更好。
至于他自己,一切开始变得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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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槐昨夜莫名失眠,凌晨三点多才勉强睡着。
天蒙蒙亮,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完,到楼下去买早餐。
路过灌木丛附近,下意识往旁边扫了一眼。
那儿有个车位,平时空闲着,昨晚回来时看见上面停了辆车,型号少见却很熟悉。
这会空空如也,车子早就已经不见踪影。路面积雪不深,薄薄一层,应该是刚驶离不久。
一时没想太多,裹紧外套,快步朝小区门口的早餐店走。
吃过早饭,宋槐开车送薛初琦到机场,目送她过完安检,当即赶往静明园那边,准备过年。
段向松不似往年那样喜闹,今年除夕不比从前那么大阵仗,只有两房近亲到场,满打满算不到三十人。
车库里停了一整排的车。大家基本都到了,只有段朝泠和段锐堂一家还没来。
听陈静如说,段朝泠似乎还有事,要除夕当天才会过来。
腊月二十九,晌午有场家宴。
餐桌上,有个年长的亲戚笑呵呵地瞧着段斯延的儿子,同段向松随口打听起段朝泠的姻缘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