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十几人,一时无人出声,安静得能清晰听见投影仪的运作声。
坐在段朝泠斜对角的男人率先开口,拘谨地讲了段开场白。
将近一个半小时的商讨时间过去,段朝泠全程没作声,手臂懒散地支着扶手,时不时抬眼看她。
目光平静,瞧不出任何异样,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轮到宋槐概述ppt上的内容,视线无意间和他交汇到一处。
捏着翻页笔的动作一顿,直接移开目光,缓一缓思绪,继续专心讲自己的。
结束,段朝泠和助理先行离开。
快速整理完新增条例,宋槐和谭奕一起走出会客厅。
穿过长廊,谭奕忽然说:“槐槐,你觉不觉得里面的空调开得很低?”
宋槐说:“还好,感觉温度跟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
“奇怪,我怎么这么冷。”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好像有点儿头晕。”
宋槐停住脚步,用手背轻碰他的额头,简单试了试体温,“谭奕哥,你在发高烧。”
谭奕苦笑道:“是吗?我自己居然没发现。”
宋槐正想嘱咐他去打个退烧针,听见电梯提示音响起,余光瞟到段朝泠上了不远处那辆专梯。
思路被打断,她转头望向声源处,和段朝泠短暂对视了一下。
电梯门很快被合上。
两人乘另外一部电梯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