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聊完,宋槐舒心不少,没再继续纠结这事,话锋一转,“感觉又了解了你一点。”
顿了顿,补充一句,“以前你几乎不会对我说这些。”
在对人对事上,他向来有独具一格的看法,只不过鲜少对她言明其中的阴暗面。
如今把这些告诉她,似乎有开诚布公的意思——他愿意跟她分享自己的见解,由事及人,方便她更深入地去了解他眼中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段朝泠意有所指:“只要你想,我不介意在任何方面对你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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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槐再次遇到许歧,是在高中同学的聚会上。
聚会地点约在了学校附近的烧烤店,这地方他们以前经常来。
店外有片空地,扎了个烧烤棚,足够容纳二三十人。陈设和布局几乎和当年一模一样,置身其中,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过去。
许歧在酒过三巡的时候姗姗来迟。
看见来人,众人皆是愣了一下,班长率先出声,同他开起玩笑:“之前无论怎么夺命连环call你,你都说不来,这会儿怎么自己巴巴地赶过来了?”
许歧在餐桌旁落座,拿起桌上放着的干净酒杯,给自己倒了杯啤酒,笑说:“我自罚三杯还不成?”
话音落地,场子再次热起来。
宋槐坐在他斜对面,瞧着他一杯又一杯地灌酒,有种无所适从的微妙感。
时隔多日未见,许歧似乎清瘦了一圈,整个人的状态倒还好,皮肤晒黑了不少。
在这期间,两人没有任何联系,如果不是刷到过他的朋友圈,她压根不知道他和朋友自驾去了滇藏。听毛佳夷说,他是前天晚上才回的北城。
这场聚会直到深夜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