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没心思再去便利店,脱掉外套,在客厅等他过来。
四十分钟左右,门铃声响起。
透过猫眼瞧见门外站着穿蓝色工作服的陌生男人,定在原地几秒,缓缓握住把手,将门打开。
对方递给她一个礼袋,跟她讲明缘由,直接离开了。
宋槐解开礼袋的包装绳,大致瞧一眼,里面装着一盒去皮的荸荠,外加一张纸条。
何阿姨的字迹,教她如何烹饪。
回到屋里,解锁手机屏幕,打算告诉段朝泠东西已经收到了。
打开聊天框,发现有未读消息,半小时前段朝泠发来一条:知道了。
消息栏没通知,她自然没能及时看到,也不知道他真的叫了跑腿。
明明是她自己要求的,不知怎么,反而有种无以名状的落空感。
像那日在包厢里,他移开目光,不经意地切断了和她交汇的视线。
两次似乎都是一样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样。
既矛盾又奇怪。
没继续纠结,宋槐将东西放进冰箱,带着钥匙和门禁卡走出房门,想去外面逛逛。
出了单元门,没走几步,看见不远处停了辆打着双闪的车。
不是熟悉的车型,车牌号却莫名几分眼熟。
宋槐鬼使神差地朝这辆车走过去。
没等走近,车门被打开。
段朝泠从车上下来,缓步走到她面前。
宋槐仰头看他,没思考太多,脱口问:“……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叫别人把东西送上去?”
四下无人,周遭静谧得恰到好处。
段朝泠说:“我之前说过,只要是你所希望的,我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