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重新回到楼上。
独处一室,虚空的压抑感泛滥成灾。
不久前看到的那行寄语在脑海里自动构成一道画面,始终挥之不去。
她拉开抽屉,翻出当初在书店买的《En attendant Godot》,连同法语词典和听网课时做过的课堂笔记一起,全部塞进了封尘箱里。
做完这些,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盒烟,拆开塑封包装,带着打火机去了洗手间。
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倚着墙面坐在浴缸边沿。
学着段朝泠惯有的动作,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按动打火机,生涩点燃。
试探性地吸了一口,辛辣的气体混着淡淡的水果香涌入口腔,顺着喉咙延伸进肺部,呛得她猛地咳了两声。
开始还不太适应,初尝之后渐渐习惯了这种突兀的感觉。
宋槐用指间夹着烟,另一只手拿起白色烟盒,打量上面的图案——简洁一串品牌英文,盒身中间勾勒出鸢尾花的简笔描边。
当时在成田机场,她不止买了一对袖扣,还托人买了段朝泠惯常抽的那个牌子的香烟。
导购讲过,这是国内很少见的一款女士香烟的牌子。
雾气缭绕,她突然想起他拿着烟频频出神的样子,终于领悟。
原来那一瞬间,他在怀念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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