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纪人哪个?”周维扬一贯直来直去,懒得跟他周旋废话。
霍桉说了个名字。
“来了吗?”他问。
“没,找他有事儿?”
周维扬道:“让他有时间来找我谈。”
“都是成年人,如果不是工作交接方面的事,你直接跟我说也可以,”霍桉挺友好地笑了笑,“不然怎么感觉像老师叫家长,好奇怪。”
周维扬很干脆地就说:“既然你抢着听,那我就直说了,你原封不动向他转达就行。”
“好。”
他问霍桉:“你知道一个艺人靠什么撑着能走得最长久吗?”
霍桉真的揣测起来:“演技?”
“是艺德。”周维扬语气冷凝地说着,“业务能力决定一个演员的上限,艺德决定下限。艺德损耗得越快,这条路结束得越快。派的上用场的时候,演技,奖杯,是你的光环。穷途末路了,就全是泡沫,到时候还想往上爬,但什么都踩不住。”
霍桉听完,有稍稍的怔愣,而后很快还是端起那副很从容的笑,“周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周维扬也笑一下,意味深长的:“有心的人听得懂。”
霍桉:“您平时给自家艺人就上这些课?听起来不错。”
他说:“光明磊落的人不需要上课。”
周维扬说着,也不讲告辞,没打算接着跟他扯下去,回过身就走了。
霍桉又被他晾在那儿,他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默默抽完了一根烟。
周维扬没再回去,他下了楼,在王子恒的公司楼下,碰见行色匆匆来找他的江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