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又有些疑惑,怎么不见嫂子呢。
刚刚好像还看到两个人进殿的,难道是她错觉?
白蕸把玩着空荡荡的酒碗,不禁想到,京城的酒就是不够烈,喝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就在这时,她头顶落下一道略显耳熟的女音:“小姑子,妾身能同你一座吗?”
白蕸:??
这声音,咋那么像北若仪那小蹄子。
一抬头,卧槽,还真是。
“你怎么——”
白蕸正欲赶人,忽的注意到北若仪身上的打扮——盛装?袿袍?凤簪子?
诶等等,她刚才叫自己什么?
小小小姑子??那北若仪不就是——
“国主……夫人?”
白蕸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她慢悠悠的站起身,表面震惊,内心同样掀起了惊涛骇浪。
北若仪双手拢于小腹,不失端庄礼仪微笑着。
白蕸深吸一口气:“见鬼,堂哥怎么看上你的。”
北若仪:“……”
饶是她再有修养都有点绷不住。
而后,她就听白蕸继续道:“不是吧,你当年老是欺负表哥,难道那时候就已经爱上他了?”
北若仪汗:“……”
“这个……坐下听我说?”
白蕸挥手:“懒得听,不要说,乖乖坐下别说话。”
别以为她不知道家里那帮长辈的心思,长姐如此,叔叔如此,堂哥也不例外。
北若仪一开口肯定兜兜转转又要说到她的婚事上,她才不要给自己添堵。
以前是看催婚的人都比自己年长,她还礼节性听听。若仪才多大啊,白蕸根本不客气。
别跟她扯辈份,年龄小她两岁以上,一律当小破孩处置。
北若仪纠结的朝主位上白青沭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却见男子无奈的摇摇头,用口型道:“依她。”
北若仪只得硬邦邦的随白蕸坐下。
白蕸斜睨着北若仪顺从的模样,不由轻哼。
没想到,以往北若仪那嚣张的性子,也能收敛成这样。难道……这真的是嫁人的功劳?
想想就头疼。
白蕸挥手招过侍女,又倒了一碗酒闷下肚子。
她才不要收敛,天大地大,她恣意潇洒任意妄为。
东越的使臣还没到,白蕸愣是把自己灌得微醺。
北若仪有些焦心,悄悄让侍女把白酒换成了白水,不曾想,白蕸只闻了一息,眼神就刀刀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