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蔓延着一种诡异的静谧。
最终是白蕸开口打破了僵局:“他会没事的吧。”
“能有啥事,晕过去了而已——他在你手下才能有事。”
西祠希蓝阴阳怪气道。
白蕸极其傲娇的叉腰:“有事就有事呗,一个连能力都不及我的副将,要他何用?”
“挡箭牌用。”
西祠希蓝脱口而出。
白蕸木着张小脸。
难得有一个能在同一频率上说话的对手,这感觉咋这么糟心呢。
忽然就有点理解以往长姐为何对她的态度总是那么敷衍了。
西祠希蓝像是没看到白蕸脸上的情绪,自个儿凑近她身旁,悄咪咪的问道:“诶,长青跟你说是去讨债 真的假的?”
白蕸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口袋,侧身拉开二人的距离:“假的。”
“噢——”
西祠希蓝意味深长的瞄了她一眼:“知道了。”
白蕸不由拧了下眉:“你知道个毛。”
“嗤。”
西祠希蓝旋身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吊儿郎当的交叠起双腿,拿起水壶对着自己的嘴倒下。
肆意咽下,她一手拎着水壶,另一手肘撑在桌上,歪着脑袋,美眸半睁:
“我哪用知道多少,我只要知道她活得好好的没事不就行了,其它的事轮不上我操心。”
白蕸笔挺的站在原地。
片刻后,她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傅镇南的营帐。
行至门口,身后却没了动静。
白蕸兀然回首:“你还不走——”
话音戛然而止。
营帐内,除了昏迷不醒的傅傅镇南和桌边的凌乱,空无一人,只有营帐的窗帘在随风飘动。
白蕸愣愣的站着,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快速摸向自己的口袋。
艹。
只消一瞬,她便低骂了出声。
口袋里,信件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干瘪的兔子形状的红豆包。
白蕸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什么都不知道的傅镇南,握紧了手上的东西,摔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