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一面催着宝玉。
离开大厅,宝玉心里有些狐疑,忽然墙角边传来呵呵大笑。
回头看时,见是薛蟠拍着手大笑。
说道:“要不说姨夫叫你,找这个借口,你怎么出来这么快。”
茗烟也笑着跪下了。
宝玉愣了半天,这才明白,是薛蟠找个借口骗他出来的。
薛蟠连忙作揖赔不是,又给茗烟求情:“不要难为这小子,都是我逼他的。”
宝玉也没办法,只好笑了下,对她说道:“你哄我也就算了,怎么说我父亲叫我呢呢!”
“我告诉姨娘去,评评这个理,有这样干事的吗?”
薛蟠忙道:“好兄弟,我的意思是让你快点出来。”
“忘了忌讳,明天你也骗我,就说我的父亲叫我。”
宝玉道:“呸,呸,越说越该死了!”
又骂烟茗道:“你这个叛徒,还跪着干什么!”
茗烟连忙起来叩头。
薛蟠道:“要不是我有事,也不敢惊动你。”
“明天五月初三是我的生日。”
“古董行的程日兴,他不知从哪里找了这么粗、这么长,粉脆的鲜藕。”
“这么大的大西瓜,这么长一尾新鲜的鲟鱼,这么大的一个暹罗国进贡的灵柏香熏的暹猪。”
“你说,他这四样礼难得不难得?”
“那鱼、猪是有些贵,而且也不易得到,这藕和瓜不知道他是怎么种出来的。”
“我连忙孝敬了母亲,又给你们老太太、姨父、姨母送了。”
“现在我也留了些,我自己吃,怕折了福。”
“左思右想,除我之外,只有你还配吃,所以特意把你请来。”
“碰巧一个唱曲唱的很好听的一个小子也来了,咱们一起乐一天如何?”
一面说,一面来到他书房内。
看到詹光、程日兴、胡斯来、单聘仁和唱曲儿的都在这里。
见他进来,请安的,问好的,都寒喧了一遍。
喝了茶,薛蟠即命摆上酒。
话刚说完,众小厮七手八脚忙了半天,这才安排停当。
宝玉看到瓜、藕果然如薛蟠所说,和别的不同。
笑道:“我的寿礼还没送来,就先吃上了。”
薛蟠道:“可不是吗,明天你打算送我什么?”
宝玉道:“我没有什么可送的?要说银钱吃穿这类东西,这些都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