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出,万法破,笼罩黑玉台的血色屏障瞬间崩碎,血箭速度不减,直奔红袍神使的脑袋而去。
红袍神使第一次被迫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手托着吞天碗,一手并拢双指,朝血箭点去。
“叮。”
指与血的碰撞,竟然传出了剑与箭交击的声音。
一团凝实至极的纯真剑意汇聚在红袍神使的指尖,不停勾勒出一朵朵不停绽放又快速消散的剑花。
血箭只能让剑花消逝,连寸进都没有办法。
古天看着这一幕,心如死灰。
这个修行界似乎总有高手,前一刻是古云,这一刻是红袍,但就不可能是古天。
他依旧改变不了什么。
随着古天心弦的崩碎,那枚血箭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瞬间改变方向,直奔古元而去。
红袍神使身形一闪,来到古元身前,探出手,最后却停了下来,任由血箭穿过之间,一箭洞穿古元的心脏。
“轰――”
血箭崩碎,汹涌的血气迅速弥漫至整个大殿。
之前还能勉强位置的结界瞬间崩溃,整座大殿都摇摇欲坠。
一直守在门口的灰袍见结界已破,执剑朝古天冲去。
他
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如何制住古天上,全然未察觉到异样,反倒是红袍神使突然抬头,看向大殿门口。
一只手放在了灰袍肩上,灰袍心中一剑,一剑横扫而出,执剑的手臂刚抬起便追了下去。
灰袍心中惊骇,他身上的灰袍同样是一件防御法宝,却没能起到任何作用,一道彻骨的寒意已经从他的肩上蔓延至整个上半身。
而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当微生灵漪制住灰袍之时,一道无形的精神冲击也随之席卷开来,哪怕红袍神使反应机敏,依旧受到了波及,等他稳住心神时,宫殿门口已经没有灰袍的身影。
“大人!”
黑袍已经完成了灰袍想做的事,一脚将古天踩在脚下,正想说话,一道红影已经冲出了大殿。
宫殿内,每一处画面都有它的主角,古元被一剑洞穿心脏,却像个没事人站了起来,而被一箭重创的古河则是在结界奔溃的第一时间便朝密道入口冲去。
古天被黑袍踩在脚下,死死地盯着黑玉台的方向,见古元突然朝黑玉台走去,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
黑袍大怒,随手握住祝融戟将古元硬生生钉在地面。
直到此时,宫殿外才有剑啸声响起。
溪川和微生灵漪并肩而立,将澎湃的剑气尽数拦下,平静地面对红袍神使。
红袍神使收起了吞天碗,手持一柄普通的长剑,看向二人身后。
灰袍神使身上的灰袍已经被剥下,只剩下脸上的一
张面具。
看见这一幕红袍神使开口道:“放过他,我们现在就离开古家。”
木青直面红袍神使,“你们是谁?”
巫山仍在震动不休,红袍神使听着远处的战斗动静,说道:“你应该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我们的来历。”
木青皱眉:“你们侍奉那位神君?”
“神君?”红袍意味深沉地看着木青,摇头道:“我们侍奉的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