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我都在观察古元,若非古元自己在擂台上提前净化血脉逼得古云现身,谁又能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
“你有想过,跟你们相处这么多天的古映荷还有可能被古云的意志驱使吗?”
木青凝眉不语。
当初在溪川城,巫山已经确定古映秋和身上不再有古云的气息,怎么古映秋却
还在怀疑?
突然,木青心中闪过一道光,眉头深深皱起,盯着古映秋问道:“那道血脉禁咒会不会有问题?”
古映秋见木青能够想到这里,颇为赞赏地说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道血脉禁咒的来历。”
血脉禁咒是巫山当初结合古映荷血脉内的诅咒之力而设,而诅咒之力本就是古云的手笔,木青想到这里,心中也不由得对古映荷的情况有些担心、
也许古映荷一直孜孜不倦地寻求接触禁咒,反倒是在找死?
等接触了那道禁咒,古云就有机会重新掌控古映荷?
木青收起发散开的思维,看着古映秋,“你特意跑到朱雀城来她,还给她种下噬极咒,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或许吧。”古映秋摇头道:“我当时更多还是想要映荷不要来趟这趟浑水。”
木青点点头,问道:“能不能提前解决掉这个隐患?”
古映秋望着木青,欲言又止。
木青突然明白了古映秋的意思,其实解决的办法,不仅巫山提过,就连那位大巫“空”都说过。
“古云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时候才能趁虚而入,若他还留着后手,那一定是他们二人的血脉彻底净化之时。”
古映秋说道。
木青视线微转,落在桌子上的阴木牌上,“这阴木牌内的血气能帮助他们完成最后的净化?”
古映秋认真回答道:“不管是小元还是映荷,都不在需要汲取血气,他们一个差的是境界感悟,一个受困于体内的咒印,而这种情况,在他们进入秘境后又会有所改变。”
古映秋眉眼颇为疲惫地站起身来,说道:“映荷会想方设法地阻止小元,到最后会如何,我不清楚,但不管是谁处于虚弱状态,都很可能被古云趁虚而入,这才是我把这枚阴木牌交给你的原因。”
“你当初能在溪川城就战胜被古云控制后的映荷,能在今日的擂台上战胜被古云控制的小元,那么明日应该也行吧。”
古映秋把她一直以来的隐忧倾倒出来后,似乎才真的恢复了她平日里的轻松模样,缓缓走到门口,和木青擦肩而过时,双目在他脸上多停留了片刻,“今日擂台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回北荒,他们都将会清楚地知道不是巫族血脉的人也能够施展出本该属于巫族的力量。”
“我其实很想见到他们听到这些消息时的表情,不过可以预见的是,若是映荷真成了你朱雀城的人,我们以后打交道的日子会越来越多。”
古映秋离开了。
木青望着这女人离开时潇洒的背影,懊恼道:“我才是被算计得最狠的,当时就不该接受“空”的传承。”
“别吹牛了,你那时候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