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白芷手腕,出手如风,直接用坚硬的虎口撞向了白芷柔软的下颌。
“砰。”
窒息的痛楚袭来,白芷就打算顺从着痛苦直接晕过去,但很快,一股更大的痛意就从她的下颌产生。
一脸阴沉的古元竟然硬生生地将白芷的下巴捏得拖久,而他动作仍然没有停止,他用大拇指野蛮无比地掰开白芷的嘴巴,另一手则嘭地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捏碎。
碎瓷片飞溅到白芷的脸上,切除了几条浅浅的血痕。
古元呵呵一笑:“既然你不打算求饶,那要这张嘴干什么?”
他说着,就要将手中的碎瓷片塞进白芷的嘴里。
“少主。”
一道不夹带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
古元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慢条斯理地松开白芷,将手上的酒水和血水肆无忌惮地揩在白芷的身上,等全都揩干净后才站起来转过身。
他眯眼看着阴影处,说道:“我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说话。”
古言站在庭下阴影里,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此行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打磨你的心性,你需要保持克制。”
“克制?”古元呵呵一笑,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在趴在地上咳嗽不已的白芷,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克制?我之所以能够十七岁突破灵生境,可不是靠的克制。”
古言默然。
古元虽然是家主古天的唯一血脉,但想要拥有少主身份,必须是同辈中的第一人。
古元真正靠的,还是他自身所拥有的完全碾压同辈的实力,以及已经表现出来的卓绝天赋。
古元的视线落在古言的脸上,有些无奈道:“我知道你肯定要把我爹那一套说辞搬出来,什么修行一路高歌猛进,在心性的修行上就落了后,他知道个屁,那是他当初自己实力不济,把自己屡败屡战的那一套放在了我的身上。你说,我是那种打不赢架的人吗?”
古言沉默了片刻,才在古元的视线下轻轻点头,“修行确实因人而异,你说的有些道理。但这是修行吗?”
古言视线落在古元脚边的白芷身上,虽然白芷咳嗽得极为痛苦,两人的话题也因她而起,但却没有人在乎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