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三天,所以三人脸上半点表情也欠奉。
怀草诗离这边的耿剑最近,也有保护身后两女的意思。
她也不管耿剑在这里听了会怎样,自顾自说道:“你们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们分毫。”
白嘉禾声音有些莫名的情绪道:“师傅,那人把你吃死了啊,你真要答应他吗?”
怀草诗的脸色有些黯然,在回到万花谷之后,她确实有与对方绝不见面的想法,结果先是这追了一路的耿剑跟着来了万花谷附近周旋,她还出去和他分生死地打了一架,结果这架还没打完,那意料之外的不束之客,慕容隐缺先出身来,算是在耿剑重伤换她性命的情况下,救了她一命,然后谁了解彼此的恩怨。
女子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就心软,比如这一次,对方救下她,把她抱在怀里,仍由她挣扎着当心一剑刺去,她本是铁了心要杀他的,奈何临到头来自己又舍不得了。
她这一舍不得又换来经脉窍穴尽皆受制的下场。
慕容隐根本就没怎么用计,直接以她为诱饵,把白嘉禾与陆凡柔都抓住了。
好在当时师妹带着芍药出去寻药,许左也长见识去了。不然很可能因为她自己一人受制,导致整个万花谷被全部牵连的下场。
现在的万花谷啊,真正记录在谱牒中的就寥寥四人,很是脆弱,禁不起什么风吹雨打。
静坐这几日,怀草诗回过头看,很是发现了些问题,她看着面前的剑修背影问道:“你们是一开始就等着我回万花谷吗?”
耿剑就算受伤都在温养剑意,身后这娘们虽然跟他做了一路的对手,但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他连开口的想法都没有。
反倒是帐篷外传来一个温醇的声音道:“你猜的没错,我一直在等你回万花谷。但你问耿剑无论怎么都得不到答案的,他只知道追求剑道,天狩里很多事情他都不愿知道。”
一身姿挺拔两鬓微带银霜的儒雅男子,弯腰走了进来,面对来人,耿剑下颌微沉便算打过招呼了,然后直接离开了此地。
这名儒雅的中年男子便是天狩的大档头慕容星了,他一进来,反倒是有点谈性的怀草诗偏过脑袋,闭口不谈。
慕容星手上提着一个食盒,他食盒轻放在一旁,望着一直瞪着自己的白嘉禾问道:“你师父在生我气呢,你想问什么?”
说着他敛整下摆盘膝坐在怀草诗身旁。
白嘉禾问了一个很直接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慕容星和煦笑道:“最好的结局,理当是你师父做着万花谷的谷主,如果你师父配合的话,我可以私自饶你们一命。这也是一开始就与你师父说过的。”
怀草诗冷笑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这样的人,为什么把你的这些聪明算计落在小门小户的万花谷身上。”
“哦,你看出什么了?”慕容将食盒打开,眼含鼓励地望着面前的清韵佳人。
怀草诗直接站起来走到大帐门口,“天南沼林的这些人还是喜欢称呼我们叫作万花谷,但当年那一场惨事过后,万花谷式微,成为了隐谷的药师一脉也有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