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飞霁煞风景地咳嗽了一声,看了眼睁大眼睛的澹台静,连忙伸手挡住了小女孩的眼睛,你们两个,一个重伤号,一个嬴家大小姐,这个时候打情骂俏真的好么?不说教坏了小孩子,你们面前还躺着位呢。
见两人都望向自己,澹台飞霁笑道:“嬴小姐,我刚刚又开了几间房,旁边有房间,方便大家休息。”
叶韵点了点头,扶着木青站了起来,木青剑眉蹙起,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叶”听成了另外的姓。
叶韵走出门口时,顿了一下道:“他们伤得很重,等他们明天醒来再问,大管家你看如何?”
澹台飞霁眨了眨眼,叶韵能认出他的分身,他能认出叶韵,这都是在感知到各自气息后一瞬间反应过来的事情,他拱手道:“是我欠木青公子和王夫人两位一个大情,怎敢如此不识趣,等木青公子他们好了再说都不迟。”
叶韵点了点头,等扶着木青进了旁边空房坐到床上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木青眼神示意,指了指旁边,再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两人共处一室,叶韵本来好有些不知所措,结果看到木青来了一套手势,她瞬间噗嗤一笑道:“放心好了,就算隔墙有耳也听不到。”
叶韵听说过澹台飞霁有分身,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在回镇子上,叶韵能感觉到这分身的实力比自己还差一些。
木青松了一口气,胆子瞬间大了起来,叶韵“啊”了一声,却是被木青拉到怀里,在一起坐在了窗沿上。
叶韵正想推开木青胸膛,手放上去正好看到木青龇牙咧嘴的呼痛样儿,有些害羞又有些好笑,白眼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无奈了,”
叶韵坐直了身子,手却抽不开了,木青牢牢地抓着,眯眼感叹道:“噩梦耶?美梦也。真好,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叶韵弯着一双好看的眉,和木青脸对着脸,一时间找不到该怎么形容他,心情着实复杂,便又挪开了一个屁股的位置。
心里明明还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她,木青这时候却自然地想起了浣花溪边的那处草堂,喃喃道:“月九要去西山林家,他把宅子送给了我。”
见叶韵一脸疑惑地看了过来,木青才醒过神来她好像就没见过月九,挠挠头解释道:“就是那天出城,浣花溪边的草堂就是他的。”
“我想起来了,草堂的名字就叫月九草堂。”叶韵又微微挪开了一点,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
木青明显感觉到她刚刚呼吸一窒,声音有些干涩,在仔细打量她的侧颜,只见那掩藏几缕青丝下的白玉耳垂早已红了起来。
他蓦然心动,抓着她的手又挪了过去,却没敢多做其他动作,认真道:“是我错了,我那天脑子不清醒啦。”
“什么?”叶韵的另一只手抓了抓身下的被褥,双眼像是在聚焦看着地面,却又有些涣散。
木青认真道:“我想重新回答一遍你的问题。那天你问我喜欢过你吗?我的回答是喜欢”
“我是在之后很久才明白,我那个时候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偏偏还要呈大男子主义。其实在夜里的长街上,看你一次次出剑,面对危险就算在昏迷时也爱护自己的贞洁,飒爽英姿是你,清美圣洁也是你,我那个时候就是喜欢你的。不过我那时候又怎么敢作此想呢,你是超凡剑修,我只是一个三品的默默无名之人,始终觉得配不上。”
叶韵认真仔细地在听,木青真心诚意地继续说道:“更何况,喜欢不是占有也不是征服,喜欢是想保护一个人,可到头来都是你救的我。”他苦笑了下,看着她怔怔出神的侧脸,叹道:“今晚就像做梦一样,不过真是一场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