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建一个家具厂”赵得柱想到计划书就头疼。
“什么样子的家具厂?”王继华问,除了韩建军在村里小学教书一天能拿八工分,不用下地,他们一天面朝黄土背朝天也就累的要死也才7.8个工分,年末分的粮食,更是不够吃。
“支书,那我们写了计划书,你能给我们在厂里安排一个工作吗”陈红秀问。
她家里五个孩子她是老三,上面有嘴甜的大姐,父母期盼的哥哥。到她这,是男是女都行,下面还有一对讨喜的龙凤胎。她就是家里的透明人,一家出一个下乡,她家只有她是多余的,冬天里手脚生的都是冻疮,早晨冻的脑袋疼,下多大的雪都得去捡柴火。不像王荣霞家,她父母还会给她邮点钱和票,她现在还穿着薄袄,王荣霞不会做饭,知青点一人一天,王荣霞就给她一毛钱,她就把王荣霞的饭做了,为了那一毛钱。
她是回不去城的,过两年龙凤胎到年龄了,父母会退休让他们接班。她总归是回不去城的,想在村里找个老实人嫁了,总比只有一个城里人头衔却吃不饱强。
赵得柱:“这个我做不了主,后期招工,得招会干木匠活,有经验的,但是现在我拍板了,谁写出来,能拿进镇里,让镇里给咱们村拨钱咯,谁就优先入取。”赵得柱把图纸拍桌子上,你们看图纸写吧!谁先写出来再来找我。
王荣霞对这兴趣不大,她妈来信说,等她嫂子怀孕了,就让她回去接班。她可不想留在东北了,太冷了,下乡的时候她妈还特意给她报的东北,说这虽然冷,可是一年休半年,总是累不到,可是也吃不饱啊!天天大碴粥,咸菜嘎子,村里的二流子还总在知青点晃悠。
武学军可写不出来,他高中毕业是胡诌的,他就是街上游手好闲,打架斗殴的小混子。他来这下乡是有人每月给他20块钱,让他盯着牛棚里的那位的。
一个老头带个要死的小孩,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盯着的。
周建设好像也是来盯着牛棚的,上次狼群下山那天晚上,周建设叫他一起去牛棚,说是保护组织财产,他是一个字不信。
只是正好他想看看那爷孙俩有没有事,一个月20块钱呢。
杨思思想要家具厂的名额,她还要打听瀚洲的消息,进入家具厂接触的人就多,可以偷偷打听瀚洲的消息。明明之前打听到宋叔叔和瀚洲被发配到小河村改造,她才来这里下乡的。
结果小河村牛棚根本就没有姓宋的。
杨思思和宋瀚洲青梅竹马的长大,她从小就喜欢宋瀚洲,他俩都是纺织厂长大的孩子,宋叔叔是厂长,她和瀚洲哥从小就一起上学放学。有一天宋叔被举报了,下放改造,瀚洲也陪着宋叔叔去改造的地方了,她瞒着父母报名到了东北小河村。她猜测可能出了意外,中途换了下放改造地点。附近还有一个叫大河村的地方,她想去大河村找人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