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景麟拎着面若死灰的公孙兰回到笔霞庵时,时间甚至还没过去两炷香。
陆景麟的日常不着调已经算是深入人心了,因此许多人真就觉得他的脾气特别好——欧阳情尤其如此,毕竟她近几天可是真没少刺激陆少爷的神经来着,偶尔还撒娇耍赖,堵在陆景麟浴房门口更是轻车熟路。
可在场谁又见过如此杀气腾腾的陆景麟?
因此他一进门院儿内就噤若寒蝉,便是号称母老虎,喜欢吵吵嚷嚷的薛冰的不敢大声喘气。
唯有陆小凤迎了上来,看着陆景麟手里的漂亮姑娘道:“这就是公孙兰?”
噗通!
陆景麟将公孙兰丢到陆小凤面前,沉声道:“是她。和她说说该做什么吧,我怕我说一半儿就忍不住杀了她。”
扫了一眼委顿在地的公孙兰,陆景麟又看向面色惨白的欧阳情和江轻霞道:“想放走她的话你们尽管试试,能跑出一百丈就算我输。”
说罢他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径自进屋了。
在今日之前,陆景麟一直都觉得江湖上的这群人杀来杀去总归还是有些缘由的,哪怕是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的厮杀也终归是一代代积累下来的江湖恩怨,而他们在对上普通人时多半还是会留下一丝底线。
就好比原着嵩山派围杀恒山派嫁祸给日月神教那会儿,遇上令狐冲假扮的吴天德后他们虽然恼火,但也没下死手——反正是日月神教背锅嘛,杀个参将不是轻轻松松么?
可今日他才发现,留底线的多半还就是那群自称名门正派的,和公孙兰这等人一比左冷禅简直就和什么都没干一样啊!
所以闷坐了一阵子后,陆景麟始终觉得意难平的紧,感觉上就是不弄死公孙兰念头就不通达一样,不通达就坐立不安,然后整个人都有些焦虑了。
于是他便起身想去搞杯茶喝,只是刚出门就听得陆小凤那边公孙兰冷笑道:“左右我都难逃一死,那我为何还要帮你做事?死了后便是背上绣花大盗的罪名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