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周锦初轻唤了一声,江行知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娘想跟你说,无论如何……我们都在”,周锦初轻声安慰道。
江行知深吸一口气,胡乱点头后迈步离开。
没有人能将他从深渊救赎,因为他甘愿堕落。
周锦初想着二儿子的事儿,心情不太好,只是还没等郁闷,江方池的大嗓门在外面响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他和江行知两人艰难的拖着江安彦进门。
周锦初看着昏迷的江安彦,心中一紧,“彦儿这是怎么了?”。
江稚鱼也不练三个泡泡了,抻着脖子瞪眼睛看热闹。
江方池没顾得上回答,和江行知把江安彦安顿好才抹了把汗水回道:“大哥受刺激晕过去了,我带着大哥去过医馆,确定没什么事儿才带他回来”。
江行知皱皱眉,寻思着大哥这人心宽体胖,一天天赌钱赌的愉快至极,什么事儿能把他刺激成这样?
还是说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周锦初急忙问道:“你大哥欠下的赌债真是秦延和赌坊做套骗他的?”。
江方池点头,一脸气愤,“可不是嘛,我和大哥去的时候,秦延和赌坊老大正分钱呢,两人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亲热极了,看样子不像是刚认识的”。
说着,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江稚鱼,心中一阵后怕。
幸好他听妹妹的话和堂姐们撇清了关系,若不然这受刺激晕倒的就不止大哥一个人了。
江方池一边想一边啧啧两声,有点儿幸灾乐祸。
哎,大哥真惨!
嗯?
突然江方池想到什么,嘴角的笑意僵住。
不对呀,大哥最后的下场虽然是断手断脚,但好歹尸体是囫囵个的,他呢?
剥皮抽筋!风干肉!人皮灯笼!
江方池的眼里含着泪水,还是他最惨啊,呜呜呜!
江行知看着瘫在椅子里的大哥,缩在角落默默流泪的三弟,床上若有所思的娘亲,紧皱的眉头更加松不开。
他确定,家里一定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