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无论如何,你还是得保重身子啊,您这样子,不是让盈盈姐心疼吗?
况且,老师他看您这样子,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按理来说,薛夫人在卧龙县多年,薛夫子又只有她一位夫人,县里的夫人们巴结她的应该很多。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避开了熟人,来与她这个不怎么相熟的晚辈说呢?
就在她暗自琢磨时,只见薛夫人抓着她的手,大声的痛哭起来,“云初,师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帮帮师母吧,师母求你了!”
“云初,师母只能求你了,求你可怜师母的一片苦心,求你了!”
云初看着她几乎扑倒在地上的身子,以及,她口中的几句话,瞬间心里就咯噔一下。
可她还是不想将人想的那样自私,只拉着她起来,“师母,您有事慢慢说。”
“我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女,哪有什么本事帮您啊,倒是夫君他主意多,再加上老师,他们两个大男人,且又是读书人,办法总是比我们多的。”
又是痛哭又是下跪,又是给她戴高帽子的,不用想都知道是为难事儿。
初次见面,她还觉得眼前的师母温柔大方呢!
如今再看,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觉得尊敬了!
凭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来逼她呢?
听到她的话,抓着云初胳膊的手不由得收紧,隔着薄薄的料子,将她的嫩肉掐破了皮。
“嘶”
云初疼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不停的摩挲着,忍着痛看她,“师母,究竟出了什么事?”
“您也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家里的事情都是夫君做主,您告诉了我,我还得回去请示他,才能讨个主意呢!”
她可不傻,将不相干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薛夫人看着云初痛苦的脸色,也知道自己失态了。
连忙擦了擦眼泪,“瞧我,弄疼你了吧,云初,师母不是故意的。”
“师母只是没办法,你老师他 他领进门一个狐狸精,如今 如今过不了几天,就要休了我啊,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什么?薛夫子领了狐狸精进门,还要休妻?
“不会吧!”
云初有些不敢相信。
薛夫子能只要盈盈姐一个女儿,就知道他心性是何等坚定,与当下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
可,看到眼前师母的惨状,她又觉得,或许她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