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不知道,老根家的大嫂子,今儿带了王氏又去了远方他家,听说闹的可凶了呢。”
“什么?你们怎么不早点儿说?”
大族长眉头紧锁,这个高氏,她是不要命了么,这才消停了多久,又跑去折腾他们。
“爹,高氏带人去打了远方家的,连小桃都打了,淮安那媳妇儿看不过去,在老宅闹了一场,将王氏母子给打了。”
李栓子试探的看了他爹一眼,本以为他爹不赞成,却不想他爹居然脱口而出,
“打得好!”
大族长早就看不惯高氏了,一把年纪了不做人事儿,天天压着老二家的磋磨。
“爹,听说王氏起不来,平安也快被打残了,大房的来安去了村长家,来安家的去了三族长家,她与三族长的孙媳妇儿是一个村儿的。”
大族长闻言,气的瞪了儿子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知道早点儿跟我通个气,这会儿看出事了吧?”
李栓子抿了抿嘴不吭声。
心说给您说了有什么用?
淮安那媳妇儿都放出来话了,谁敢插手就去谁家吃和睡,他哪里敢惹那闲事。
“走,过去看看去,老根啊老根,你可真是,啧啧,有种!”
大族长实在是气不过,为何自己的亲儿子非得厚此薄彼到这种地步!
已经赶来的几位族长,看着李淮安就呵斥,
“淮安小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无缘无故敲响同鼓,可是要先挨三十仗的。”
李淮安听到三族长的话,手里的动作停了,眼波沉沉的转身,“三族长,淮安有冤要诉,如何不能敲同鼓了?
我娘孝敬长辈,爱护儿女,勤勤恳恳只一心要过踏实日子,如今被人打的进气少,出气多,淮安连喊冤都不能吗?
若是如此都不能,那大人老爷们口中的乡村自治,岂不就是个笑话?
几位族长的存在,岂不是毫无用处?既无用处,又何必站着茅坑不腾位置 ?”
李淮安就那么站着,声音低沉却又充满了力量。
人群里,也有赞同他的几个妇人,都悄悄的议论着。
“说的是啊,凭什么当婆婆的就可以没有底线的羞辱儿媳妇?
我婆母看我生了女儿,转头就给溺死在尿桶里了,我那没用的男人,居然还骂是我没用,生不出儿子来,不讨他娘欢心,还说让我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