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此时也开口道:“另外,一个‘敢’字领出全句,又以反诘的语气抑住下文,把百姓这种欲吐不能,只有把仇恨积压在心底的愤激感情,表达得十分含蓄,深沉,有力,悲愤无比。”
悲愤!
痛苦!
压迫!
那个小姐和丫鬟顿时深深被那种情绪震撼。
除了他们两个不懂的,其他一些很懂的公子小姐,却早已经在揣摩、在感悟了。
“确实是好诗,好诗啊!”
“我等读书人代天牧民,竟忽视此等惨状,唉。”
“也不知林公子到底看过些什么,感受过些什么,为什么能写出如此压抑的诗。”
“压抑,太压抑了,诗虽好,但是为何我心里堵的难受?”
一些人惊叹、赞赏,不过也有人唱反调。
“写得好吗?一般般吧!”
“什么贱籍敢自称百姓?平籍者才可自称百姓吧?”
“贱籍贱种耳,安敢大放厥词?”
“这种诗句如此压抑,在战场上用出来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唱反调的人只有几个,不过看起来也不全是锦衣玉食之辈。
反而平籍者看不惯林柯的更多。
他们辛辛苦苦脱籍,从贱籍成为平籍,现在怎么能忍受别人忽然和自己平等?
然而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
林柯却再度念出了下半阙:
“心事浩茫连广宇,”
“于无声处听惊雷。”
话音刚落,天空骤然异变。
“轰!!!!”
风声大作,无数道雷霆异象凭空凝聚,在众人头顶炸响。
然而这种声音既清晰又模糊,仿佛在众人头顶天空中响起,又仿佛在众人心底伴随着心跳声响起。